为了这个心愿,五位七旬老汉退休十年只做一件事
为了一件事你可以坚持多久?
在这个讲究效率至上的时代,不图回报坚持老手艺“笨办法”是否值得?
当科技的更新迭代,为一切按下加速键,你是否愿意为了一个心愿坚守十年?
地处黔山,位于赤水河左岸,在中国白酒的圣地茅台镇,有一块藏风聚气的酿酒宝地。地方不大,但却是历经上千公里的跋涉,从五百多个场地精心筛选而出,严格按照古法酿艺标准和流程复原而建,青砖石瓦、木柱石甑、小窖低棚。
这里就是「小窖大道酒师传艺所」,走进这里,你能感觉到仿佛一切与时间无关, 车马很慢,一生只够做一件事情。
2014年,为了一个共同的心愿,五位茅台退休老酒师来到了这里。他们见证了酱香酒兴盛繁荣,却始终忘不掉老祖宗留下的百年传统酿造技艺。“酱香酒低水分国粹酿艺”本是千百年来守护一方沃土的印记,更是黔山人绵延至今的自信与传承,却在时代浪潮的冲刷中逐渐式微,如今更是鲜有人知。
因此,五位老酒师决心重拾这份技艺,让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得以延续。
饮酒思源,回归传统发酵时代
当蒸腾的酒香撕破破晓,“小窖大道”酒庄的“四茅”传承人正在车间挥汗如雨。四尺小窖,纯手工操作、传统生产工具、瓦房木梁、没有现代机器的轰鸣,走进“小窖大道”酒庄,你可能会怀疑这是被时代遗忘的地方。
实际上,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为了还原古法酿艺环节,复兴传承濒临失传的酱香酒低水分国粹酿艺。“一定要按照传统工艺生产啊,否则味道就要变”已经年逾古稀的袁仲华依然精神矍铄,一大早他就来到了生产车间,指挥徒弟们每一步的操作。
“二茅”袁仲华指导“四茅”酿酒技艺
“3755低水分国粹酿艺”的历史悠久,甚至可以追溯到茅台镇的三大烧坊——荣和、成义和恒兴。在1915年的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,“智掷酒坛扬国威”让低水分酿艺酿造的酒荣获大奖,从此名扬天下。至此,低水分酿艺成为了国粹,也逐渐成为主流的酱香酒坊、酒庄、酒厂所采用的酿造工艺,尤其在20世纪70年代风靡一时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种低水分酿酒技艺慢慢成为了酱香型白酒的典范,枝繁叶茂,启发了一辈又一辈的酿酒师。在这段悠长的历史长河中,有一个名字一直与这项技术密不可分,那就是袁仲华的师傅——“一茅”王绍彬。他不仅是茅台酒厂的首位酿酒大师,也是低水分酿酒技术的集大成者,更是无数后来者敬仰的榜样。
“一茅”王绍彬
走进小窖大道酿酒车间,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繁忙的劳作画面。蒸粮、摊凉、下粮、封窖、起窖、蒸酒,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匠人们的汗水与智慧。他们用传统的手工技艺,精心呵护着粮食发酵等等过程。在这里,每一粒粮食都仿佛有了生命,它们在匠人的呵护下,悄然绽放出浓郁的酒香。
然而,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市场的挑战,低水分酿酒技艺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。传统酿酒技艺与现代工业化生产的矛盾日益凸显,追求经济效益与坚守传统价值的抉择令人犹豫。在这个关键时刻,作为王绍彬的亲传弟子,袁仲华毅然选择了坚守传统。而他的这种精神,也感召了与他同一时间段进入茅台酒厂的其他四位老酒师。
在倍速时代中坚守慢工智慧
“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产量,而是品质。”黄国刚老师傅如是说,他曾在茅台酒厂工作43年,对酿酒工艺有着深刻的见解。此外,他还是1999年全国五一劳动奖章、贵州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;2001年茅台集团公司建厂50周年特殊贡献员工、2008年被评为贵州省首届有突出贡献的高技能人才。
很多人称他为茅台酒厂的“老黄牛”,可以说他的人生经历,就是一部新中国茅台酒厂的发展缩影。黄国刚是土生土长的茅台镇人,从小闻着酒香长大,他常说自己文化水平不高,但心中对酱香酒的那份热爱之情从未减少半分。在指导生产时,黄国刚总会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,在上面记上几笔。这上面,有他干了半辈子心血和经验,同样也是他希望赓续相传的茅台酒命脉。
曲为酒之骨,水乃酒之魂。一瓶好酱香酒的诞生,除了得益于茅台镇特有的自然环境,更离不开其神秘的“制曲”工艺。一到端午,常会在小窖大道看到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,个子不高,但总会坐在一张小板凳上,指导徒弟们制曲的流程细节。他就是陶和平,主导起草了茅台酒厂第一份制曲工艺操作规范流程,这份操作规程如今仍在使用。
上世纪70年代,陶和平刚进场时每天就在车间跟着老师学习。那时的制曲还是采用厂里自制的撞杆式打曲机,人工制曲发酵更彻底,香气更足,曲越好酒就越好。这也练就了吃苦肯干的品质,今年8月陶和平刚刚度过了自己的80大寿,但他依然担心自己的一身绝技无人传承,“活到老学到了,我的心愿就是把我的老手艺传承下去”。
步伐矫健,走到哪都提着酒杯,是大多数人对王绪先的第一印象。作为上世纪七十年代茅台酒厂首批推荐报考的大学生,王绪先总能在几百坛酒中,品出它们的差异,并且分型定级。
从一粒红梁到一坛酒,要经历蒸煮、摊凉、发酵……循环往复,这也像冯文杰的人生历程。作为五位老酒师中的“老幺”,他在小窖大道担任首席原料官,同时也曾被授予“茅台辉煌70年奉献茅台40载荣誉称号”。
“我希望我的子孙后代,都能喝上老祖宗传统工艺酿出的这坛酒”正如冯文杰所说,“3755低水分国粹酿艺”指的是100斤糯高粱仅使用37斤开水进行润粮,酿出最佳酒精度为55度的酱香型白酒。这种工艺娘出来的酒不仅口感醇厚且回味悠长,同时小窖大道坚持使用小窖池发酵、纯手工酿造,最大程度上避免机器带来的异味,保证了酒的口感。
因为严苛工艺,如今“小窖大道”酒庄每年的产量只有40吨,同时坚持不满十年不出厂的原则,让每一瓶酒都能在时间的沉淀中,逐渐转化出更加丰富的风味和层次。在追求速度和效率的当代,他们选择了一条更加艰难但更有意义的道路,敢于逆流而上,这也是传承酱香文化大道的使命感。
他们想为中华民族留一坛好酒
2020年11月,在贵州省酒文化研究会,仁怀市酒文化研究会主办的“酱香美酒、师道传承”活动中,仁怀酱香传统核心技艺传承示范基地正式授予小窖大道酒庄。这也为五位师傅的毕生绝学提供了更广阔的施展平台,确保了这些珍贵技艺能够在新一代中薪火相传。
在时间中淬炼,在过程中领悟真谛。对于国人来说,白酒不仅仅是一种饮品,更是一种文化的象征。它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积淀,见证着中华大地的风土人情。
这场守护中华“活文化遗产”的百年接力,不仅需要老酒师们的精湛技艺,更需要新一代重新这一文化中蕴藏的精神内核。学会在慢节奏慢生活中酝酿美好的生命品质,在缓慢和传承中窥见伟大,让每一粒粮食拥有“生命”,悄然绽放出浓郁的酒香。
因此,小窖大道酒师传艺所还致力于培养新一代的酿酒师。通过师徒制的教学方式,将传统技艺和酿酒哲学传授给年轻人,让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得以延续。
此外,小窖大道酒师传艺所还获得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和支持。知名企业家牛根生先生等商界翘楚,以公益的形式支持酒庄的发展。他们认为,投资传统工艺的传承,就是投资中国的文化和未来。国际奢侈品大师、卡地亚之父弗朗西斯·顾腾将这种酒称之为“液体钻石”,因为它具备生产出真正奢侈品的所有必要元素——可追溯的历史,独有的工艺知识,出色的酿酒大师。
“传承不守旧,创新不离宗”这句箴言,不仅刻在了小窖大道五位老酒师心中,同时也深深影响的新一代低水分国粹酿艺传承人,为的只是一个共同的心愿——为中华民族留一坛好酒。关于他们的故事,不仅是对传统酿酒工艺的坚守,更是对快节奏生活中慢生活哲学的一种诠释。在他们的坚持下,我们有理由期待,这份历经千年的传统酿艺,将会在新时代中继续绽放光彩,为世人带来更加纯粹和珍贵的酱香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