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月7日，在湖南岳阳楼下一条名叫汴河街的古街上，夜幕降临时，一位穿着明清古装、手提铜锣的老人，喊着本土特色的防火口号，开始打更巡逻，提醒景区商户及游客注意消防安全。

老人名叫程雨华，今年68岁，曾是一名花鼓戏演员，在岳阳临湘市花鼓戏剧团从事戏曲表演工作，还是一名消防志愿者。

据了解，汴河街总建筑面积1.8万余平方米，与岳阳楼景区毗邻，多为木质结构的仿古建筑，街道两侧摊贩众多，旅游假期人流物流交织，管理难度大。响亮的“打更”声和“喊火”声，总能第一时间提醒商户和游客注意消防安全，商贩做生意自然更加安心。

程雨华说，听到报警更，汴河街的保安和附近的业主能在两分钟之内赶到。2021年12月中旬的一个晚上，程雨华巡逻至街道中区一家门店后侧，发现墙角的电线闪烁火花并冒烟。他在敲响急锣的同时，协助闻讯赶来的保安，用墙边挂着的灭火器很快将火扑灭，避免了一场事故。

今年春节期间，火红的灯笼挂满古街。每天早上9点，程雨华手提一面铜锣和一个竹梆，敲两下锣，吆喝一声，穿过汴河街，一直巡更到岳阳楼广场。晚上7点后，他加大巡更频次，一直巡逻到次日夜里两点。有人曾给老程算了一笔账，汴河街来回巡逻一趟约1.5公里，他每天最少巡逻16趟，巡逻里程约24公里，每年8000余公里。在火灾多发的冬季，程雨华还会加大巡更频率。

“今年已是汴河街巡更制度坚持的第十五个年头，打更人随着年龄的老化不断更换，可‘打更喊火’的声音从来不曾停歇。”岳阳市消防救援支队新闻宣传科负责人姜涛介绍，岳阳楼汴河街是岳阳市风景旅游线路的重要景点。为确保这里的消防安全，从2007年开始，就开始了“打更喊火”。

第一个“打更人”叫李森汉，原是一名渔民，在洞庭湖上漂泊了40多年。自从当地政府出台“渔民上岸政策”后，他开始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，后来被汴河街管理人员“相中”，成为专职志愿“打更人”。

打更是个体力活儿，持续打更7年的李森汉越来越吃力了。2014年汴河街管理人员重新招聘“打更人”，一位叫汤湘波的老人自告奋勇志愿“打更”。2021年3月，汤湘波“退休”，程雨华接过铜锣和竹梆，成为第三任“打更人”。

在李汉森、汤湘波、程雨华3任“打更人”的努力下，15年来，汴河街没有发生一起火灾事故。他们不仅是汴河街的一道风景，更是繁华街区平安的象征。

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 洪克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