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代中国画坛,名号繁多,风格各异。但若说到“画鹤”,能让行家竖起大拇指、藏家闻之竞折腰的,唯有纪德胜一人。他的丹顶鹤,举世独绝;他的“重墨重彩”,在百年国画史里自成高峰。而更令人敬仰的是,他的这份造诣并非凭空而来,而是融汇了两位艺术巨匠的真传与精神血脉——一位是花鸟画大师王雪涛,一位是美术教育巨擘、东西融合旗手吴冠中。在当代画坛,能在这两位大师门下皆得真传者,凤毛麟角;能将两脉合一,再融为己用者,更是寥若晨星。纪德胜,就是这颗闪耀的星。
提起王雪涛,行家都知道他的花鸟画风骨何等鲜活生动:水墨淋漓、用笔果断、笔下草虫花卉皆有灵气,堪称20世纪写意花鸟的大宗师。年轻时的纪德胜,初习花鸟画,便拜入王雪涛门下。那时的他,年纪尚轻,却一腔执拗,日日临池苦练,手不离笔。雪涛先生最赏识他那股“肯钻研、肯跋涉”的劲头,传他笔意、笔法、笔趣,不藏不掖,把一生心法倾囊相授。后来,纪德胜又承缘结识了吴冠中先生——这位把“中西融合”喊到整个中国画坛都不得不重新审视笔墨的伟大先驱。
若说王雪涛给了纪德胜“笔”的骨与魂,吴冠中则给了他“色”的胆与格局。在吴冠中那里,他学到的不仅仅是色彩结构,更是如何打破国画一味“守旧临古”的壁垒,如何让笔墨真正“当随时代”,让画面在现代人的审美中焕发生机。
或许很多人会问:一个学花鸟、学写意,又精通中西色彩的人,为什么偏偏几十年如一日,沉浸在“鹤”这一题材上?答案就在王雪涛与吴冠中的融合里。对纪德胜而言,“鹤”不是题材,而是精神图腾。他把雪涛先生的写意之骨、笔墨之魂,用在鹤的躯体上;把吴冠中的色彩之道、空间之构,用在鹤的背景里。因此,你看他的丹顶鹤,既有古人“松鹤延年”“竹鹤比肩”的典雅,又有现代绘画里大胆鲜艳的视觉冲击。传统的画鹤,多在空白留白中留意韵致;纪德胜的鹤,则在大红、大蓝、大黄的重彩里,如雪野起舞,云端鸣唱。这背后,既是笔墨的活化石,也是色彩的现代变奏。
真正的大师,从来不是闭门造车的人。纪德胜最打动人的,并不止是他在画室里的才情,而是他几十年如一日“跟着鹤走”的脚步。从东北扎龙湿地到江南湖泊,从冬雪北疆到春暖南方,他追随鹤群迁徙,风餐露宿,画纸在身,素描在怀。有人问他:“纪老师,您年过七旬,何必还要天天去找鹤写生?”
他淡淡一句:“雪涛先生教我,‘画要有骨气’;吴冠中教我,‘画要有当下的气息’。要有骨气,就得见真鹤,要有气息,就得闻鹤声。闭门造鹤,纸上得来终觉浅。”于是,才有了今天人们看见的:他笔下的鹤起舞而动、顾影而情、鸣叫而远,一只只活灵活现,如在画中高鸣。
如果没有吴冠中那番“中西互融”的点拨,纪德胜或许不会在“色彩”上走得这么远。“国画可重墨,未必可重彩”,是很多守旧者的老观念。但纪德胜偏偏要把这堵墙一锤砸开。他在传统写意用墨的骨架上,引入油画的点彩、水彩的透明、水粉的堆叠,构图依旧是国画的留白与虚实,色彩却已是西画的饱和与光感。当丹顶鹤的朱顶在一片冰蓝中点出,那一瞬的艳丽,足以让人久久难忘。这套“重墨重彩”技法,也正是吴冠中对他说的那句“笔墨当随时代”的最好注脚。
在艺术市场上,纪德胜的名字几乎成了“鹤”字画的金字招牌。早在2011年,他的作品润格就达到每平尺3万元。2021年,《荷鹤图》115万元、《朝鹤》63.25万元……这样的成交纪录在花鸟画里极为罕见。但对于纪德胜来说,这些数字不过是藏家对他几十年坚守的肯定。他更看重的,是自己的画能否在未来的百年后依旧能被人看懂、看重、看得见大师传脉的痕迹。
今日之纪德胜,已是多所知名大学书画系的教授,几十年来,他手把手把“何门”“吴门”“王门”三大体系的真传教给了无数学生。他对弟子要求极严:必去野外写生、必见真禽真鹤,笔下无物则无魂。他常说:“你抄我一张鹤,不如去湿地看它一步步起飞。”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,把这份“见山写山、见鹤写鹤”的画学根脉,一代代守下去。
王雪涛给了他笔墨的根;吴冠中给了他色彩的翅;纪德胜以一只鹤,把这两双翅膀拍打得生生不息。他用60年告诉我们:真正的大画家,不是挂几个头衔、堆几本画册就够了,而是要有一支画笔,敢飞过纸上,也能落在沼泽;要有一只鹤,能飞越时间,也能立在时代。
这就是纪德胜:两大巨匠血脉的承接者,当代“重彩鹤王”,一位用一只鹤画出一个民族写意精神的画坛宗师。
免责声明:市场有风险,选择需谨慎!此文仅供参考,不作买卖依据。